你是否有这样的想法:小时候以为长大了就自由了,后来才发现自由并非是随着成长自然习得的状态,成长本身更像是一个愈发不自由的过程。
那么什么是自由呢?在被规则和时间表填满的当下,我们可以创造怎样的自由?
一、什么是自由
1.消极自由:不受外界干预
消极自由是指从外部约束中解脱的自由,更倾向于“我不想做什么,就不做什么”。想要摆脱规则的束缚,就是想要获得消极自由。获得消极自由,需要克服外在的障碍。
存在主义心理学家欧文·亚隆认为,自由本身就意味着责任,而世界上不存在脱离责任的自由。比如,学校放松周末,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。但是周一复盘却发现,周末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。
除此之外,规则不仅起到约束的作用,而且是链接个人和群体的纽带——当看到大家都这么做的时候,我们往往会更安心。当这一链接猛然断裂,在自由之余,我们可能会感到片刻的失落,一时难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方向。
2.积极自由: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
消极自由斩断的纽带,需要在与“真实自我”的链接中重新搭建。
精神分析社会学家弗洛姆在《逃避自由》中写道:现代人生活在幻觉中,自以为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,而实际上他想要的不过是别人期望他要的东西。
换言之,实现积极自由需要发现真实自我,用真实自我去压倒虚假自我。比如,周末时,为了补偿上课的忙碌,有时候会报复性熬夜。第二天挂着黑眼圈,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自律一点,可以不被手机支配时间和精力,从“报复性熬夜”这种非理性的行为中逃脱出来。
所以,尽管没有被校规或宿管约束,看上去你实现了“不睡觉”的消极自由,但在积极意义上却是不自由的。因为你想要的,并不只是“熬夜带来的短暂快感”。
伯林认为,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是“自由”的一体两面,没有高下之分。
二、我们可以怎样创造自由
1.创造头脑自由
寻找积极自由,关键在于找到“真实自我”的意愿。既然无法鱼和熊掌兼得,而过分的求全只会让我们计较得失、畏惧选择,那么我们需要给自己想要的东西排序,价值序列顶端往往就是本意所在。
你可以在每个可能产生选择的细节里,创造性地向自己提问,然后真诚地给出答案。
你喜欢安定的生活还是风险偏好者?
你喜欢遵守规则还是做打破规则的人?
坚守原则和取得成就孰重孰轻?
......
或者,你可以做一些心理学导向的性格测试,比如MBTI十六型人格测试或者大五人格测试,分析测试里每个选择背后暗含的价值取舍。
在此过程中,我们找到自己的价值体系,而价值排序越明确、越坚定,就越容易面对各种各样的抉择,越不容易掉入自我设限的陷阱中。
2.丰富你的“生活侧面”
生活侧面是指除了生活主线之外,我们扮演的其他角色,是生活的支线和“副本”。而生活侧面越多元,获得的价值感就越丰富,越有可能体验意料之外的自由。
你甚至可以把跟食堂里打饭的阿姨聊天当作一个生活侧面,这些点滴的闲暇和自由时光,或许就成为支撑我们生活的价值感。
在电影《心灵奇旅》中,一旦角色觉察到自己真正的“自由选择”,火花就会出现。不断开拓获得自由的渠道,就是收集火花的过程。
3.打破无聊的日常
如果说从不自由到自由是一场“革命”,那么从常规到“非常规”就是温和“改革”。可能无法有立竿见影的成效,但是可以打破无聊日常的本身就是一种相对的自由。
不自由有时是无意识的状态,我们不经思考地接受一种观念,不知不觉就失去自主选择的自由。
像是已经被程序设定好,机械地对刺激做出反应:“学了一天,晚上就应该报复性熬夜”当发现自己冒出这些自动形成的念头时,不妨停下来想一想,是不是“非得这样做”。很多时候,我们可以有别的选择。
在电影《海上钢琴师》中,钢琴师“1900”一生都在邮轮上度过,一次偶然的邂逅令他对从未踏足的陆地心生向往,但当他站在大海与陆地间的甲板上,却最终选择逃避自由,留在了“维吉尼亚号”上,与它一同沉没在大海里。大海令他失去自由,但也塑造了他的生命,是他的精神归宿。